高瑨和谢郬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详细的介绍,谢郬直接被这残忍的方法吓得倒吸一口凉气,不禁问:
“药人是活人还是死人?”
谢远臣说:“自然是活的。人死了?的话,蛊就没法在人身上活了。”
谢郬只觉通体恶寒:
“嘶,以活人做药人,生生感受着自己被做成怪物吗?”
谢远臣说:“他们到后来就没自我意识了?。不知道自己成了?怪物。”
“那也够残忍的。”谢郬说。
谢远臣长叹一声:“确实残忍,且有违天道。”
“后来呢?那场仗谁赢了?”谢郬又问。
“自然是我们赢了?,要不然哪还有今天。”谢远臣说。
谢郬想想也是:“可他们的药人不是很厉害吗?”
“再厉害的东西也有弱点,当时是武定侯领兵镇压的,侯爷察觉出了药人的弱点,就是活不长。于是便与他们打了?三个月的游击战,那些药人不能正面对敌,生生拖着,无用武之地,三个月后,就自动消亡了。”
高瑨听到这里也不禁感慨:
“南疆以活人炼药有违天道,消亡是必然的。”
谢远臣很赞成高瑨的这个观点:
“陛下说得没错,这法子过于阴毒,就连南疆本国内的人都难以接受,那个制造出药人的大巫师后来被南疆百姓吊在城墙之上?,受日晒雨淋七天七夜,最终凄惨死去。”
高瑨问:“将军的意思是,今夜袭击贵妃的刺客,很有可能就是中蛊了??”
谢远臣蹙眉:“臣不能确定,只是陛下问起控制人心?之事,臣才想起了?这桩旧事。”
高瑨点头:
“朕知道了?。多?谢将军告知。”
谢远臣问:“那今夜之事,陛下想如何处理??”
“将军有何建议?”
谢远臣说:“臣的建议……是疑罪从无,北辽的两位皇子确实没有指使刺客对贵妃下手?的理?由。陛下若因此僵持,坏了与北辽的邦交,说不定会叫真正背后设局之人如愿。”
高瑨向谢郬看了?看,说:
“朕知道了?。明日便撤回京西大营的兵。但拓跋氏手中捏着一张质子的牌,是真是假还需确认,这段时间他们在京中活动,将军暗中多盯着些?。”
谢远臣领命:
“是,臣知道怎么做,陛下放心。”
高瑨说:“好,那今日便到此为止,宫宴应该也快结束了?,将军先回府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谢远臣拱手行告退礼,经过谢郬身边,不放心的吩咐一句:
“臣告退,贵妃娘娘在宫中务必当心?。”
谢远臣倒不是担心?谢郬会遇袭受伤,就是怕她胡乱作?为,自曝其短。
谢郬明白老谢的意思,回道:“知道了?父亲,您放心吧。”
高瑨和谢郬二人一同送谢远臣到明泽宫宫门口,看着谢远臣离去。
【唉,老谢走了?。】
【这些?能回去睡觉了?吧?】
【今天晚上?还真是丰富多?彩。】
“陛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