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延解释:“就是蛇、蜈蚣、蝎子、壁虎和蟾蜍。”
闻言,拓跋阐连连摆手?:“没有没有没有,她,她平日里有些?刁蛮,会用鞭子打人,可胆子却很小,连个虫子都怕,怎么可能养那些邪物。”
谢郬一叹:“那就怪了,她在被抓之前,从后颈飞出一条蜈蚣,直扑苏统领面门,若那蜈蚣不是她养的,又怎会从她的后颈处飞出?”
拓跋阐急得团团转:“这,这小王也不知道啊。”
【这死胖子看着不像说谎。】
【他们就算真的想行刺,也该等自己全身而退之后再动手吧。】
【可那女的到底怎么回事?】
【想去看看尸体长什么样……】
谢郬想到这里,目光不由自主往高瑨看去:
【我要是跟狗子说去看尸体,他定会觉得我疯了吧。】
【唉,算了?,不看就不看吧。】
高瑨冷面扫过拓跋阐和拓跋延,沉声说道:
“此事处处可疑,但并不是说两位皇子就一点嫌疑都没有。换人之事,容后再谈,今晚你们先回行馆,保险起见,朕会派兵看守。”
拓跋延立刻提出反对意见:
“派兵看守?陛下想软禁我们?”
高瑨神情冷凝,语若冰寒:“不是软禁,是看守。”
“二者有何区别?”拓跋延有些?不满。
高瑨却态度坚决:
“没有区别。”
拓跋延还想说话,只听高瑨大喝一声:“来人!送北辽两位皇子回行馆,调京西大营八百精兵镇守行馆,若有人强行破出,可先斩后奏!”
侍卫们领命拥上,将拓跋阐和拓跋延团团围住,虽然没有动粗,但也叫他们没有任何拒绝和反抗的机会。
很快两人便被带离明泽宫。
宫内只剩下高瑨、谢郬和谢远臣三人。
谢远臣说:“陛下,今夜之事臣宁愿相信与北辽两位皇子无关,他们若真想行刺,应该不会用这般拙劣的手?法。”
高瑨沉吟片刻,对谢远臣问:
“将军见多?识广,可曾听说过有什么法子能控制人的心?神,阻断人的五感?”
“啊?”谢远臣微怔后,回道:“控制人的心?神,阻断人的五感……陛下说的是邪术吗?”
“不管什么,将军可有听说过?”高瑨问。
谢远臣往谢郬看去,谢郬说:
“邪术什么的太虚无缥缈,我更愿意相信是蛊或者毒。”
谢远臣点头:
“是。臣也不怎么相信邪术之说,那些光怪陆离,都只是前人臆想之作?,若说控制人心?,南疆的蛊毒倒是可以做到。”
“大约十几年前,南疆曾发动过一次战争,但南疆这个地方崇山峻岭多过平原,国家人口并不兴旺,那次发?动战争,他们只出了三千兵力,却将我国三万将士逼得节节败退,陛下可知他们用的是何方法?”
谢远臣问高瑨,高瑨回忆往年看过的卷宗,确实好像在哪里看过谢远臣说的这场战役。
“请将军赐教。”高瑨说。
谢远臣说:
“药人。南疆有大巫师善蛊术,他们将蛊养入人体之中,把人浸泡在一种?特殊的药水中,强健他们的体魄,同时让蛊步步噬心,等到他们的躯体被泡成铜皮铁骨时,那些人的心?智也被蛊啃噬得差不多?,药人成了?之后就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杀人兵器,南疆凭着三千药人上?阵,他们被砍了?不会死,不会痛,不会怕,我们的将士都是有血有肉,会疼会痛的普通人,如何不被他们逼得节节败退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