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院。”
钟若晴一惊:“去找慕容澶?”
苏门锦未及回答,外面已然传来打更的声音,时已二更天。
“走吧,”他微一勾唇,道,“晚了可就没好戏看了。”
万籁俱寂,草木无声。
南院外的一棵梧桐树上,钟若晴和苏门锦并排而坐,树冠浓密繁茂,堪堪遮住了二人的行迹,而二人却可以透过枝叶的缝隙,清清楚楚地看到南院的后门。
而树下的灌木丛里,纯净头顶几根树枝,十分哀怨地缩在一团。
“公子,不能因为我没对象就这么对我,”他委屈地抱怨道,“你说话算话,一定要帮我追到翠花!”
“你给我好好放哨,别想些有的没的。”
钟若晴在一旁听得好奇:“翠花是谁?”
“纯净的青梅竹马,”苏门锦一耸肩,“他追了十多年还没追上。”
“都十年了还这么惦记着人家,”钟若晴感叹道,“当真是‘人间有真情,人间有真爱’啊。”
“十年算什么,”苏门锦扬了扬眉,道,“我人都死了,还有人惦记着我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钟若晴瞬间语塞,心里面只觉得肠子都要悔青了,怎么就让他抓到这么个把柄了呢!
再看苏门锦,则弯着眉眼看着她,笑得不怀好意。
钟若晴赶紧以手握拳放在唇边,胡乱地咳嗽了一通:“那什么……说起来,你刚才说要看好戏,是什么意思啊?”
苏门锦将她这番强行转移话题的举动看在眼中,倒也不再逗她,只答道:“据我观察,每月十五,一入亥时,慕容澶会独自出现在此地。”
苏门锦是上上个月的十五,无意中撞见慕容澶这番可疑举动的。起初他以为对方是要私会什么人,可他躲在墙壁后观察了许久,却只见对方手中挑着一盏灯笼,雕塑似的立在门外一动不动。不知过了多久,当苏门锦都已经瞌睡连天的时候,才见他推门走了回去。
他自始至终并没有和什么人见面。
回去之后,苏门锦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蹊跷,便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,每夜都于同一时间去南院后门盯梢,却一无所获。直到第二个月的十五,他才又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