效果。
随后,他便索性又做了一块牌子插在院中,上书“无可奉告”四个大字,省得自己再多费口舌。然而某人依旧没有半点退散的自觉,依旧鸠占鹊巢,不亦乐乎。
最后云澶只得采取彻底无视大法,将钟若晴以及偶尔出现的诗琴视作空气,每日做自己的事情。
钟若晴发现,这人的生活不是一般的无趣。
每日除却吃饭睡觉等日常必备的活动外,他几乎就跟一尊雕像似的,死气沉沉,毫无生机,不是坐在院子里发呆,就是就是站在窗前出神,动辄一两个时辰,不说话也不怎么动。
有时会钟若晴真的很想走过去,拍他一下,看他是不是一不留神灵魂出了窍。
有一次,她当真忍不住这么做了。
云澶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要快得多。在她伸手的那一刹那,对方已经迅速回身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这一抓分明是用了极大的力道,可落在手腕上,却竟给人以轻飘飘的感觉。钟若晴下意识地一抬手,竟轻易地挣脱了钳制。
不仅如此,只见云澶身形接连后退,直到抵在窗边,竟是被她区区一个女子的力道,推得毫无招架之力。
钟若晴瞪大了眼,看了看自己的手,又看了看半倚在窗边的云澶。此刻他鬓发微乱,正低着头急促地喘息着,向来清冷的面容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透着几分隐忍的狼狈。
钟若晴缓缓道:“你……你这是怎么了?”
通过之前的接触,她已然留心到云澶的身子多半有些孱弱,却如何也没想到竟孱弱到无法与一个女子抗衡。
“不用你管……”
云澶扶着窗棂站直了身子,即便气息不稳,声音却依旧冷硬。他试图从钟若晴的身边走过,身形却骤然一晃,整个人便直直朝着地面下坠。
钟若晴忙一把将人扶住,同时喊来在门口把风的诗琴,二人将他搀扶着带入卧房。
两个女子搀着一个高大的男子,自然不是什么易事。故而等云澶历经千辛万苦来到床边的时候,常年覆在眼上的白纱早已禁不住折腾,掉落在地。
于是钟若晴一扭头,便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对方近在咫尺的侧颜。
云澶额发散乱而下,长睫低垂,随着身子簌簌地颤抖着,左眼重瞳若隐若现;鼻梁高挺,却有着一道无比柔和的曲线,蜿蜒而下,没入视线的尽头。
那一刹那,钟若晴只觉得这人仿佛一尊价值连城的青瓷花瓶,即便猝不及防地跌落,也能给人以残缺而惊艳之感。
之前看到云澶的面容时不过仓皇一顾,加之距离隔得远,她并未细细留意,而此刻骤然看清了,钟若晴发觉自己一时间竟挪不开眼。
万万没想到,这人竟生得如此好看,即便用“倾国倾城”“颠倒众生”这样的词来形容,也不会有半点夸大之嫌。
钟若晴就这么愣了好久,直到去厨房打热茶的诗琴端着东西返回时,她才回过神来,匆忙抄起白纱替他系上。
可指尖碰到对方的前额时,她却发现触手间竟是一片滚烫。
钟若晴彻底蒙圈了:“我这是推一下就把人推发烧了?”
诗琴也上来探了探对方的前额,嘟囔道:“我说他平日里也没见弱成这样,感情是已经病了。不过这人性子也太拗了,都这样了也不说一声,还凹了一整天的造型……”话音落下,她眼见着钟若晴正拿眼睛瞪自己,便吐吐舌头,“我去打盆凉水来给他敷敷面。”说完她一溜烟地跑开了。
诗琴离开之后,屋内陷入了一种极为彻底的宁静。钟若晴替云澶掖了掖被角,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要往他的脸上挪。
即便白纱遮面,方才那惊鸿般的一瞥却早已深深地印在了脑海中。
那样倾城绝色的面孔,那样注定不凡的重瞳,这个云澶,究竟是什么人……
对云澶的身份,钟若晴早有怀疑。她之所以对对方死缠烂打,除却想探得些许苏门锦的消息外,更有这一层缘故在其中。
只是,此时此刻,她心中的狐疑却好似被浇上了一层油,忽然便燃成了熊熊大火。
她不再是怀疑,她几乎可以肯定,这个云澶,绝非池中之物,等闲之辈。
脑子有点乱,如同无数根线头缠绕在一起,理不清头绪。钟若晴就这么坐在床头,怔怔地看着床上的人,仿佛在想着什么,却又什么也没有想明白。
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