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椅缓缓放平,黑曼巴将敖攀的腿,架在自己的肩膀之上。
敖攀的外套还在,黑曼巴的外套也还在。
但这样,反而比什么都不穿,更让他们陷入癫狂。
夜色,渐渐降临。
敖攀也实现了从下到上的转变。
即使没有开灯,黑曼巴依然能清晰的看见,跨骑在他身上的敖攀,那张满是泪珠的脸。
他的手死死桎梏在敖攀的腰间,大脑一片空白,只觉人生就这样走到尽头,也不枉是一桩美事。
透过泪眼朦胧,敖攀也在俯视黑曼巴的脸,对外,黑曼巴永远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彬彬有礼的神情,也只有在这个时候,他的表情才会丰富起来。
他喜欢看他为自己迷离,为自己疯狂;喜欢他在这种时候爆出各种粗口,做出各种与他的绅士教养不符的行为。
甚至,跪倒在他的两膝之间。
华国人有句古语,叫做:拜倒在石榴裙下。
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?
真想不到,以礼仪之邦自称的文明古国,说起这些话来,也那么的,形象。
衣服,还在,并没有撕坏。
但也已经见不得人。
这当然不仅仅是黑曼巴一个人的功劳。
终于,在车摇晃的不是那么厉害了之后,黑曼巴懒洋洋的拿起手机,给庄园主人发出定位,并请他再送两套衣服过来。
庄园主人一开始还以为他们又受到了袭击,但很快就从黑曼巴那吃饱喝足后的慵懒语调里,听出了些不同寻常的意味。
于是,很快,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开来。
他们在黑曼巴的车旁停下,却并没有去敲黑曼巴这辆车的窗子,更没有跑过来跟黑曼巴他们打招呼。
而是其中一辆车的司机,迅速坐上另一辆车后,又驶了回去。
独独留下一辆空车,静静地停在黑曼巴的车旁两米远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