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姐,我说过,我们?会一起活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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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火将一整间小院映亮,院中只二人,凌雨时早早备好了叶子牌,又将酒水规规整整摆在一旁的小桌上。
酒盏摆作一排,她百无聊赖的拨弄桌上的叶子牌,转向?一旁捧着本书卷的元织:“晚清,这都几?时了,你说他们?究竟在干什么?怎么还不来?啊?”
元织头也未抬,翻过一纸书页,道:“天还不算全黑,况且他们?二人……估摸着还需得许久。”
“这不算黑吗?再等等天都亮了。”
凌雨时抬眼望过乌漆嘛黑一片的天幕,生无可恋的靠在椅背上,“你方才说,他们?两个曾在五年前,不对,是在那年论剑之后?就关系匪浅,真的假的?”
元织点点头:“当然是真的,我从不说假话?。”
凌雨时皱着眉头,手腕冷不防碰到一旁的酒盏,撞出叮铃铃一长串的响:“不会吧,我虽的确觉得他们?两个关系走?得很近些?,尤其是这次颜渺回来?后?,沈妄的态度大有不同,但若说他们?两个那时候就……我总觉得不太可能?。”
似乎是思考过,再过了一会儿,她自顾自的继续道:“虽然周既明也曾这么说,但他总归是个对感情一窍不通的,说的话?没什么好信。而你长居药谷想必也不知道,当年在宗门,那两个人因互相?看不过眼而捅出的篓子,简直一双手都数不完。”
“尤其那年论剑,颜渺重伤过沈妄才得以从刑隐司中逃出来?,沈妄在那之后?闭关了半年之久,后?来?在巽风崖他捅她那剑,更?是宗门皆知……”
元织侧一侧手中书页,终于抬眼看她。
“我真的没有乱讲,是你不知道的,论剑之后?,他们?都曾来?过我这里。”
她声音柔柔的反驳凌雨时,“而且周既明也知道,你不信的话?,再去?问问他嘛?”
凌雨时:“……那还是算了。”
话?音才落,外面?传来?脚步声响,凌雨时的眼睛倏然亮起,扭着身子朝院门望去?。
叩门声传来?:“元师姐,凌师姐。”
元织眉头一皱,顺手将桌上的牌拢起,尽数扣入书页内。
手中书本被牌纸塞成厚厚一沓,她看向?凌雨时:“雨时,酒。”
凌雨时“啊”了一声,忙拂过衣袖,将案上一排酒盏掩下。
桌上整洁一片,小弟子推开院门:“师姐,凌师姐带回的那位师兄,醒了。”
凌雨时目光微变。
元织将她的面?色看在眼中,朝那小弟子点一点头:“好,我们?知道了。”
小弟子离去?,元织拎起书本,抖落其中纸牌:“先不说那二人了,楚师兄醒来?,便是他体内的傀蛊已暂且稳定?。雨时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真叫人不得消停。”
凌雨时起身,掠过本被衣袍遮过的酒盏,神色冷下来?:“看来?今天是喝不上这口酒了。”
她一拂衣袖,手中灵力涌动一瞬,长刀骤然显出。